通江县永安镇的重石寨(重石寨位于通江县城以北35公里处,寨高30米,2亩有余,整个寨子巨石相倚,重叠怪异,四面悬崖峭壁,嘉庆年间,白莲教兵据此山寨,曾留下的舂米的工具、蓄水池等多处遗迹至今完好保存)上有座石拱桥。这桥封拱的那块锁子石象个猪槽,不仅长一节,而且邪牙漏缝,叫人觉得奇怪。这是怎么回事呢?
相传,从前有个孤寡老妇,家有大笔钱财,想在这重石寨上修一座庙。石匠请来,为了便于施工,决定先修一座桥把寨上的两块地方连接起来。可是这批石匠的师傅,认为这桥不大,无须自己亲临指挥,只派了十余个徒弟来准备石料。这些石匠一上工,就给老婆子安排了许许多多的事,又要叫买大锤铁,又要叫买杠子绳索。老婆子既忙里,又忙外,简直忙得不可开交。
原来这批石匠并无真实本领,连个锤錾声音也打不整齐。一天老婆子送饭来,听到那七个八个的声音,就说:“那些师傅,我这厂太小,要不到这么多人,只要两个就行了。”这些石匠不解其意,吃了饭果然只留了两人,其余的人就背着錾把手锤找师傅去了。师傅一见,忙问:“你们怎么回来了?”徒弟说:“主人家只要两个人,多了的不要。”师傅反复分析,觉得不对,他说:“一定是你们打的声音不整齐,七个八个的,所以主人说只要两个。你们还是回厂去,把声音打整齐,看怎样。”那些徒弟按师傅的吩咐,又回到了厂里。他们把声音打成了叮当叮当,整齐划一,果然老婆子不再提人多了。
过了一段时间,石料都快备齐了,忽然来了一个白胡子老汉,骨瘦如柴,衣服也很褴褛[lán lǚ],背上背了一个鉴笼子,里面只有一苗錾子,一把手锤。走拢就说:“各位小师傅,让我来搭个厂吧!”那些年轻石匠听了,说:“去去去!看你那个样子,没把石头打痒了。”老头又说:“人不可貌相吗,打石头这活,我从小干到老,还是能行的。”那些年轻石匠听后说:“快走开点!到处都是石头,你要打,就各自到河那边去打吧。”老头见说不拢,果然到对河山上打起石头来。远远听去,他半天一锤,半天一锤,使那些年轻石匠听了就想发笑。
又过了几天,拱桥快架成功了。这天决定封拱,石匠们想,这会儿我们得敲老婆子一下。他们请来师傅,要老婆子拿来香烛酒醴[lǐ],特别是还先讲好利师钱。老婆子见桥即将成功,不拿也得拿,就按年轻石匠布置的东西全部拿来摆着,只等这最后一条石头放下去,就马上敬神谢师。
出乎年轻石匠们的预料,这锁子石抬来放下去才不合榫(sǔn),马上又抬预备的一个,抬来放下去还是不对。年轻石匠慌了手脚,他们的师傅也感到脸上无光。赶忙找来石头再打。可是打一个抬来不行,再打一个抬来还是不行,石匠们显得非常尴尬。这时老婆子才说:“请各位师傅不要多意,昨天有位白胡子老汉对我讲,‘要得桥建成,石头在对门’,你们去把河对门那块石头抬来看对不对!”
这些窘态异常的石匠们再也顾不得多少了。只得到河对门去抬那老汉打的石头。走拢一看,啊,原来这块石头好丑啊。既不象个条石,又不象个猪槽,錾字路也打的不平,两端连头都没有齐。但他们想:这是主人家叫抬的,抬去要不得,也好叫她难看。就这样,他们将这块石头抬了过来,就当着玩的一样放了进去。
说来奇怪,这块石头一放进去,不大不小,正好合适,大家想把它取出来也取不出来。主人家笑了,说:“这可能是鲁班爷赐我的吧!”这时石匠一想,啊,这一定是鲁班师傅在考验我们了,大家一齐跪下叩头。就这样,人们把这桥叫成了“鲁班桥”。挨后有人还作歌一首说:
少者没把老者欺,事到头来见高低。丑石一决悬空挂,留作千古艺徒知。
(讲述人:谢述坤、张必恩 1988年4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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